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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空想主义症候群 10

我逗比起来不是鹿:

 ATTENTION：

*这是一个O的安哥不小心穿到现实世界，成为那个世界里唯一一个Omega的故事，雷狮是普通人总裁设定。

*微量ABO设定

*不定期有坏掉的车（。）

*设定纯属虚构，所表达的想法属于个人，但不排除某些设定是实际理论

*人物属于凹凸，OOC属于我

简介：

结束是新的开始。结束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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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每个人生来不同，这就是不公

 

 

         *

 

         他推开玻璃门。

 

         他不无意外地看见这个偌大的房间什么也没有。玻璃是透明的，可是模糊的毛玻璃让门外的人看不清里头，而里面的人能够轻而易举地看清外面的一切。

 

         可是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他看向门外。被修建的盆栽花草，他刚沿着走过来的像是月亮湖的小路，门外的世界仿佛空荡荡的。他又确实是从那空荡荡的世界走出来的，他又回头看了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

 

         这里同样也是空乏的没有一丝人气。房间的正中央只有一架翻盖钢琴，黑色的琴身和同色的座椅在微光中反射，光影在它身上留下流痕。

 

         他走了过去。

 

         钢琴就像音乐的世界里其中一位高贵的天使，又或者说是天使长，因为人类太过爱她了，他们抬爱钢琴就像绝无仅有，人人都想亲近她，所以她在外行眼里难免有些高傲，尽管她不愿忍受这个污名。

 

         脚步声一下一下地回响。

 

         琴盖连接着琴身，盖子倾斜在半空中，直得一丝不苟。这笔直的线越过琴架，走过黑白的无数个键，向下曲折弯曲成了踏板和音箱。他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其中一个白键，正中央一般人开始起步的C。

 

         叮。

 

         钢琴喜悦。

 

         他看向琴架。那边没有线谱，只有一张别人随便撕下来当做写字的纸条。纸条上的字同样随便而潦草。

 

         纸条写着。PLAY IT。

 

         他仿佛听见音乐的鼓点在嘲弄他。

 

         他在寂静的一人空间下发出轻笑。他一个人，可他这时想不到所谓的寂寞。他并不寂寞，在这样的只有自己能走的道路上，他决定了，所以他走了，走的越来越远，离开原点。他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他也同样不懂得结束。

 

         所谓的寂寞不过是你忽然在一个喝酒的夜晚，你抬头看着星星和暗暗的月亮，你觉得上面的人肯定很多，然后你看着自己的影子连着自己的脚。所以你莫名地想要跟人说点不伤大雅的话。

 

         可是孤独，是你猛然发现这条充满荆棘的路只有你一人能走。脚会流血，手腕要断了，可是你只能走着。你望不了天空了，因为你只能走着。地上的影子跟着你跑动，像个酢浆草。有时候你的脚后开满了嫩黄色的花，那就是唯一陪着你的东西了。

 

         他坐在钢琴前面。他的手如爱抚恋人一般触碰琴键，他没有爱人，但他想一个人对钢琴不自禁地温柔抚摸触碰轻按，又或者情绪激动而急速按压撞击，这的的确确就像是对你所爱的人所做的一样。

 

         他开始弹奏。一曲圆舞，起初平稳，男人优雅邀请女人，女人尚且年轻，娇羞而含苞待放。他们开始迈开脚步，男人带领女人转圈，细细高高的鞋跟磨过仿佛水晶一般透亮的地板，他们开始就像在炽热的地心圆舞，越发急切地转圈拔高脚步。琴声急促而高昂，他宣泄了不知来自何方的情绪波动，所以男人与女人舞得更加起劲起来。

 

         他的鼻间传来不知名的味道。像是浓烈的酒，又像是松树的油脂。春天的花从来没那么清新又腻出来的香味。这不是他的。

 

         弹琴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弹奏。

 

         味道越来越浓郁了。充斥着整个空间，让人喘不过气。他应该敏感，所以就会爆发打从内心无法反抗的冲动。可是他隐忍，所以他会习惯，会宁愿自杀也不愿服从那份冲动。

 

         他的手指按着琴键，催情的香味愉快地在他的指尖缠绕划了一个圆滑的圈。

 

         他仿佛无奈，又像是忍受不了这样的弱势，所以深吸了一口气，更多的气味漫进鼻腔。

 

         随之而来的是后脑勺抵着的金属冰冷。

 

          他被冻伤了一样，缩了一下头。琴声悠扬。

 

         他知道这不是后方那把枪的主人的味道。传递讯息的信息素是整个环绕他所在的空间，更像是故意被人注入空气中一样。

 

         于是他转头，对方的枪无机而宣扬威力地指着他的额头，顺理成章地威胁着。

 

         他再次轻笑，感情剥离了出来，人会分外自然地适应非现实的情况。

 

         枪声响起。琴声失去行迹。

 

         有人应声倒地。一个套着平凡外皮的，不该也不会被人记住的无名之徒。

 

         他手中拿着迅速抽出来的枪械，打出子弹的数秒竟然瞬间恍惚。灰尘浮动着传递声音的波动，枪声散失了。

 

         “考生135号通过试验。”有人报告。

 

         恭喜你通过测验，Omega。

 

 

         *

 

         海猫不是猫，它的叫声难听的悲伤。

 

         它是驻扎在深海边缘的动物，每日每时每刻地呼喊自己的所有。所以它只能悲鸣，因为它的世界太小了。

 

         宛如井底之蛙的海猫，宛如自私傲慢的人类。

 

         人类的傲慢体现在他的言语，内心，和举动。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是傲慢的，你这么想着，所以你不屑他，因为他太骄傲了，骄傲得可笑，这就是一个过几天就会被打死的人类。你如此想着。

 

         而雷狮同样是这么看着帕洛斯的。毋庸置疑，帕洛斯跟他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利用着手中的一切，情报不要求尽善尽美但是他们可以用自己的脑去推断总结。他们是聪明，可帕洛斯的聪明让雷狮不由得摇头。原来聪明还是有分程度的，就像是天才和一番努力才能成神的后起之秀。

 

         帕洛斯站在雷狮的办公桌前面。这是雷家别宅的书房。周围的书架形如囚笼，把他们都关了起来。没有人敢上前打扰，房里只有他们。没有人敢在外边偷听。卡米尔已经把傻乎乎的佩利拉走了。谁也不愿意打扰他们，谁也不愿意惹来狮子的爪牙。

 

         帕洛斯觉得，雷狮应该生气。

 

         因为他把对方的目标放走了，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走的。对方知道他不时展现出来的逆反想法，帕洛斯依附他对他宣示忠诚，可他的狡猾让他足以胜任双面的角色。帕洛斯是可以反咬自己主人一口的人，这点雷狮也知道。

 

         可是就像狮子和飞过来在他耳边挠痒痒的苍蝇。狮子不会理会，大可在无聊的时候一掌拍死这只无知的微小虫子。

 

         雷狮应该生气。

 

         帕洛斯弯着腰，低着头，他看着地板数着铺成地的石块线条，绒毛地毯上有几根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处理着自己的文件，存心无视掉他。一个小时之前，雷狮让人把帕洛斯叫来，帕洛斯敲门小步走了进来，他看着办公的雷狮不敢率先出声。雷狮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处理着那一堆需要他过目的文件，盖章签名。连针都不敢掉在地上，帕洛斯不敢深呼吸，他想努力将自己的呼吸和存在降低。雷狮一直没抬头看他一眼，帕洛斯就如坐针毡了。

 

         他站了一个小时，卑躬屈膝。他前天放走了安迷修，昏迷了很久，雷狮说他昏睡了那么久精神肯定恍惚没办法报告，所以隔了一天才把帕洛斯叫过来。这就如同慢动作的煎熬，搞得帕洛斯昨晚失眠。

 

         纸张的摩擦，如人嘲讽。

 

         雷狮放下笔。他单手扶着一边脸颊，百无聊赖。他对苍蝇的举动不在意，他应该生气，但是帕洛斯真的真的完全不明白为何面前这个人类连一丝生气的情绪也没有。

 

         越发惊悚，让人警戒。

 

         “你知道他为什么是我的目标吗。”

 

         猛兽的眼神把帕洛斯钉在原地。站了一个小时不敢动弹的脚弯曲，他快要跪着服从对方。平实的陈述句，淡淡的语气，还有因为帕洛斯莫大的恐惧而想象出来的不敢驻足侵犯的危险迫力。

 

         帕洛斯看着雷狮的眼睛屏住呼吸。

 

         蛇的毒液没有咬在猎物就起不了作用，何况他不敢上前。

 

         雷狮说：“我们之前在追踪的事件，你还记得我让卡米尔找人骇进他们主机吗？”

 

         帕洛斯：“是的……老大我当然记得。那次骇客失败了，他们的防火墙很厚，听说很难侵入进去。”

 

         雷狮反笑：“一个小公司？一个连我们的骇客都进不了的小公司？”

 

         帕洛斯闭嘴了。

 

         帕洛斯斟酌说话：“可是之前的情报显示他很普通，我们已经查得很深了。”

 

         雷狮说，自然的语气，带出一个总结。

 

         “那只能说对方比我们隐藏得更深。”

 

         而这段时间的试探和来往，只能说明对方跟他一样懂得伪装。套着狐狸皮的可不止他一个。

 

         雷狮盯着他，眯细自己锐利的眼。

 

         “看看你做的好事吧，亲爱的帕洛斯。”

 

         帕洛斯总算失去了力气，跪在地上。他只能颤抖了。

 

 

        *

 

 

        夜晚的阳台冰冷无情，他没有开窗，也没有开灯。他偷偷闯入本该是他家的地方，公寓的小住客今天之后就不再是这里的主人了。

 

        他在熟悉的空间点烟，他应该熟悉这里，因为这里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也是故事开始的起点。

 

        烟味缭绕，火点在黑暗中亮着。他的窗帘已经拉了起来，他习惯了黑暗，所以他肆无忌惮。

 

        凯莉说这个世界的他留了讯息。

 

        可是他已经找过这个家所有的角落。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可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名为安迷修的Omega来到这个不属于他本人的家，如主人一般熟稔地拿钥匙开门。他的腰间佩戴着一把自动手枪，五发子弹，那是凯莉丢给他的东西。

 

        凯莉说这是让他自保的，尽管这个时间点她已经帮他确认周围的安全。

 

        没有人会经过他的公寓周围，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会经过。雷狮的手下也许已经跑来搜索巡逻，可是凯莉说她有办法，所以他就很自然地，如那一日离开家去大学，再如今天这一般离开艾比的家来到这里。

 

        他始终是下定了决心。他点着烟，对于脑袋的尼古丁催眠似乎无效。

 

        他知道的，他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了。可是他开了门，转开了门锁，他脚步没有犹豫。他知道的，所以在凯莉说他得回去自己家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东西。

 

        那一天，艾比来到他家。

 

        艾比说，他讯息了她，要把他家没有的急救箱送过来。

 

        为什么是急救箱呢？他想，曾经疑惑。

 

        可是他后来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了，所以他忘记了它。

 

        这个世界的安迷修讯息艾比，拿来了急救箱。

 

        他被那时冲过来拜访他的艾比吓了个半死，谁还会有空去理一个小小的急救箱呢？

 

        而且这个世界的安迷修不该是因为受伤才讯息艾比的，这举动不符合逻辑。他就这么干笑出来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逻辑可言的。

 

        安迷修的烟雾塞满了他的家，像是密封的果酱。他抽了很多，把整包烟都抽得一干二净。他像是想要把最后一天的烟给抽完。这似乎确实是他最后一次抽烟了。

 

        抽烟是一种情绪的转移。他的颓唐落魄。他的犹豫不决。他的害怕恐惧。他对这个世界的拒绝接受。这是他情绪的所有。他来到这里的每一天都经历噩梦和惊恐。所以尼古丁和焦油的苦味能够刺激他，让他清醒，他能在仿佛冷静的皮囊下看着这一切，忽略掉来自内心几近崩溃的纷乱。

 

        这样的催眠该结束了。香烟一根一根地铺在他用随便找来的白纸当成的临时烟灰缸。

 

        这是最后一根。

 

        他看手边已经开着的急救箱。小小的方形箱子有着常见的绷带和药水，棉花，还有一切七七八八的东西。

 

        还有的。

 

        他呼出最后一口烟，这最后一根香烟是最苦的味道，灌到心里就莫名都发甜。他会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可现实会给他泼一桶不能再冰冷的水，冰块会让他惊醒，他只能在这个噩梦一般的世界生存，生存，生存。

 

        他死不了。他一直都这么告诉自己。

 

        还有的，急救箱还有东西。

 

        他看着箱子里再熟悉不过的，他一直都习以为常却在这里不曾看过的东西。

 

        那是三瓶抑制剂，他一直使用的款式。他根本不知道这抑制剂出现在艾比带来的急救箱有何意义。

 

        也许意义都在这里了，他看着附在抑制剂旁边的纸条。这纸条让他无端熟悉，打从那个时候开始，这样的纸条都在他的记忆深处占据了一个空间的距离。

 

        纸条写着，像是铅笔勾勒的字，确实电脑打出来的无比整齐的字母。那是来自这个世界的安迷修所给与的，给予另一个世界的安迷修的情报。

 

        纸条写着。

 

        A.H44011。

 

        百思不得其解的暗号，就如现下安迷修百思不得其解的人生。

 

        ……

 

        烟灭了。

        【TBC】

小OS：

周日更新很累（。）

家里人多，没法专心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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