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ID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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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码各种很棒的东西以及文章的片段。

还有一个用途是试敏感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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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空想主义症候群 13

我逗比起来不是鹿:

ATTENTION:


*这是一个O的安哥不小心穿到现实世界,成为那个世界里唯一一个Omega的故事,雷狮是普通人总裁设定。


*微量ABO设定


*设定纯属虚构,所表达的想法属于个人,但不排除某些设定是实际理论


*人物属于凹凸,OOC属于我


*是he




简介:


结束是新的开始。结束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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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       


 


         四月人间。






         *


 


         三少爷平安回来了。


 


         他是被自家司机用高级轿车载回来的,车子越过高大的雕花铁门走过前院花园,经过本宅前正中央的女神像水池,最后在没有家人只有管家接应的松木大门停了下来。司机接下来要把轿车停到地下车厂,他们是不会让高贵的少爷走那么远的路的。


 


         “欢迎回家,少爷。”管家点头,那是这个本宅的总管。


 


         “老爷在吗?”尚且初中的少爷说,他没用平常惯例的“老头子”来称呼那位家里地位最高的中年人。


 


         管家心下觉得有什么地方发生了改变,但他说不出来。


 


         “老爷在书房。”他说,领路,即便这位少爷对自家了如指掌,连一个花瓶摆设该在哪里能够找到它都知道。


 


         三少爷的衣服破烂还沾着血,他拒绝了总管回房梳洗的提议,他径自地走向书房,总管在后面跟随着。他们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不快不慢,距离总是一样的。


 


         他的衬衫已经不能称作衬衫了,背部划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露出少年消瘦的脊椎骨突起,还没长开的肩膀线条隐隐地现了出来,鲜少受阳光曝晒反而更加受月光洗礼青睐的皮肤是苍白的。他大概是经过了可以说是非人的对待,脸上、眼角、嘴边都沾染着乌黑色的痕迹,有些是地上的泥,有些是淤青的紫。白色的衣角是红色的水,袖子破烂只有手臂了。


 


         少爷也许受伤了。总管想,可那位少爷走路挺拔不像受伤的人,牛津鞋鞋跟磨损成了一高一低,但他姿态平稳。于是总管就想着了,他看着稚嫩的少爷背影如此想着。如果鞋跟子磨损到了极致,他的右脚将要被迫停下脚步的那一秒。这位少爷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脚上的鞋都甩到旁边,在空中掷出两个像是叶子从树上飘落轻而易举落地的线。地心引力对他的背影起不了作用的,再重,他也会继续走下去,毅然地,坚决地,无比让人膜拜地。


 


         总管看着少爷走出这个家门,那个时候他穿着学校的校服,深褐色的外套是贵族学校的学院风格。归途的少爷同样也是他看着回来的,在此之前更令人嘲讽的是,在这家人都若无其事地持续着日常生活时,仿佛只有总管一个人担忧得失眠。


 


         现下老总管的眉头舒开了,应该因为年老而弯曲的背在他职业需要只能极尽全力地笔直,而他更有精神地让自己的背高傲地直了起来。


 


         归途的少爷的校服外套不见踪迹,唯一的白衬衫连蔽体都称不上,相信前面的几颗纽扣也脱了线。没了外套,那他的裤子口袋就浅显易见了。老总管看见少爷的后腰口袋插着枪,与他的年龄格格不入。


 


         于是他越发害怕起来,无端却让人不由得惊恐。


 


         他想起归家的少爷随手扔给站在一旁的女仆一把狙击枪,即使是训练有为见识众多场面的她们也吓了一跳。宅子终究是宅子,没人敢大胆地入侵,自然就没人敢大胆地开枪了。宅子里和宅子外,就形如被隔离开来的乌托邦和法外的现实世界。


 


         他们到了走廊的尽头,那是书房。


 


         少爷示意他退下。


 


         “少爷。”他说,正要敲门的少爷顿住动作。


 


         就连平日都懒得上演的官方礼仪都被他贯彻了出来,就像是伊甸园突然袭来的暴风雨前夕,空气都为之缄默。


 


         “请允许我以年龄的优势向您提议,”他说,弯下腰向那位归来的似乎突兀地成熟起来的年轻人诚挚地说道。


 


         “——时间永远是最好的武器。”


 


         他不起身。


 


         门关上了。


 


         


 




         三少爷对自家的书房从来就没有好感,何况还是那个大老爷喜欢逗留的地方。这是他一生拼搏后——当然我们并不能定义他的拼搏究竟是好是坏——的休憩之港。他可以在外面染血,然后以正义凛然之姿归家。这个宅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戏子,每人都是可以获得奥斯卡奖的演员,他们只差提名就能跃步娱乐圈,然后让众人拍手称道。


 


         这里是众多可笑的抉择成型的地方。


 


         这里是三少爷有意识以来便觉得可笑的地方。


 


         我们难以想象,踏步黑白社会连脚边的影子都变得污秽的大老爷竟然是在这仿佛黄金屋一般高贵的地方做出了众多讽刺的决定。周围的书架上书本环绕,它们只差没有脸与表情,眼睛鼻子和嘴,否则它们就能开怀大笑。因为大家都说一个人的性格和细节从他的书房就能看出。那么这样一想不就令人发笑吗?


 


         这个书房摆着典藏,名著,文学,古董,和其他。


 


         听起来如此简单,但细思起来又蕴含的范围广大。


 


         他走进书房,也许他总有一天也会坐在这里的,到那时候物是人非所有人都会消失,他会一个人坐在这里,他就是现实。


 


         但是时间未到。


 


         左脚的鞋跟稍高,右脚的鞋跟稍低。他的鞋子在之前的水泥地猛烈奔跑,急转弯和刹住脚步的摩擦在地。


 


         他踉跄不得,也不会如此狼狈。


 


         事实上他也不去换鞋,所以走过的路上是粘腻的污浊水泥和砂石,在地上流窜是他留下的痕迹。是他走过的路,是他的


 


         他面对那个名义上是他亲生父亲的人,他们确实有着DNA鉴定出来的血缘关系。


 


         他们隔着高度和距离的差距。父亲坐着,他站着。他站在书桌前约莫十步的距离,父亲坐在书桌后。他们隔着十步的距离,这就是年龄叠加经历的差距。


 


         可这些都可以用天赋弥补。天赋就是如此不公又让人不由得羡慕的东西。


 


         名为父亲的人今天不在处理文件,他罕见地拿出了精装本的莎士比亚。恶人,居然在读世人称羡的高贵纯洁无瑕的文学。又或者说,人本身就是不善不恶的矛盾体,所以其举动自然也无比矛盾。


 


         男人抬起头。


 


         “把你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他确实威严得像一个掌握重权的人,这个家里人人都有这样的扮演能力。权力就是他们这些人争夺和存在的意义。


 


         三少爷摊开手,空无一物。


 


         男人看着他,头顶灰白的发丝和脸上即将老化愈发显出的纹路让他情绪不可捉摸。


 


         三少爷耸肩。


 


         衬衫大大小小的缺口随着动作露出少年更多的躯体部分。他动作缓慢地举起手来,他看了男人一样笑了一下,他大概是想表演一下世人所说的诱惑,所以他演绎了出来,男人皱眉心底暗骂了这个人在外都学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他的双手滑过裤子的布料,似是无意,那边的皮带还堪堪地扣着,他顺理成章地捏着靠近双腿的口袋。他的手伸了进去,一秒,两秒,三秒,他等待了三秒,一下子就把口袋的布料拉了出来。


 


         白色的口袋跟黑色的长裤形成对比。


 


         有东西掉在地上。


 


         那是剪刀,玻璃碎片,五颜六色的尖锐东西,还有他扔进口袋的耳坠。


 


         玻璃碎片撒满在地毯上,清脆的声音七零八落。


 


         男人继续看着他。于是少爷眼角抬了一下。


 


         年轻人看着比他老了几轮的男人,他抽出后腰口袋的左轮,他没把它丢在地上。他只是拿着它,然后上膛。


 


         “这个敬老爱幼的方法我可没看过。”父亲说。


 


         “时代变了。”儿子说。


 


         “有什么好报告的吗?这只是一次普通的绑架。”父亲说。


 


         儿子下一秒对着父亲手边的酒杯射了一发子弹。


 


         父亲眼睛都不眨。


 


         酒杯碎了,溢出酒液。莎士比亚被酒的香味弄脏。


 


         “HKP7。”儿子说。


 


         “所以呢?”父亲说。


 


         枪击的硝烟点燃了父子之间一直以来的尴尬和矛盾。


 


         有人过来了,突然奏响的枪声让人警戒起来。






 


         “是你,还是他们?”儿子说。


 


         “苟不教,不成器。”父亲说。


 


         “那好吧。”儿子叹气。


 






         他又一次开枪了,这一次打在地毯,木质地板留下焦黑的烟。


 




         “请允许您儿子的无礼,老爷,”他一手拿枪做出一个尊敬的鞠躬,“野狗雷狮没受过教育,只懂得乱吠宣战。”


 


         雷狮说道。


 






         “毕竟苟(狗)不教,不成器。”


 


 


         *


 


         


         有那么一天,他得跟着雷家老爷去见事业上的朋友。他们来到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宽大庭院,香槟玫瑰并着蔷薇在天空下是一片神奇的花海。他看见蓝色的蔷薇,人造的染色虚假得让人生厌。


 


         鼻尖都是刺鼻的,俗艳的花香臭味。


 


         父亲说,你去陪他们家的小姐玩玩。


 


         而雷狮对着正要走过来的小姐摆了摆手。他把她拒绝在原地,在这堪称美景的花海里。


 


         他们听见花的嘲笑,向日葵在天空中高高在上,褐色的大大花盘跟着太阳,于是太阳仿佛初来乍到的温暖阳光也变成冰冷的刺。


 


         那个人家的夫人干笑着打了圆场。


 


         “小少爷估计是之前被吓坏了,”她指之前的绑架,有钱人家无聊就喜欢八卦,消息传得老快,“警戒心还没放下来吧。”


 


         “是的,”雷狮说,“所以请让我一人静静吧。”


 


         他对着那位小姐眨眼,“很抱歉,但是花会让你宽恕我的对吗?”


 


         小姐红了脸,她没见过这么样的人,看似厚脸皮又无赖地把举止演成一个绅士。


 


         


         


         他走在大理石石块砌成的白色长廊,两旁的玫瑰欢迎他的来往。


 


         他耳边的坠子闪闪发光。


 


         雷狮闭上眼。


 


         “我没想到少爷还懂得搭讪。”来自耳坠的失真嗓音,微微的哑,响彻耳际是对方的笑意。这个人始终带笑。


 


         “托你的福,这个通讯器不能开放收讯了。”雷狮说。


 


         “可是您没换它也没丢了它,我能认为您想进一步跟我来往吗?”


 


         “我只是想问个问题。”雷狮说,但他从未确定过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甚至是是否还有机会把这问题说出来。


 


         因为他从未质疑过。他打从一开始就确定了。


 


         “洗耳恭听。”对方沉吟了一下。


 


         “他们在三楼和四楼,我作为人质却在二楼,为什么?”雷狮问。


 


         人质应该被严守把关,何况他清楚明白自己的价值。他是那些人眼里的高级宝物,他们就算愚蠢也不会放任人质最先靠近逃跑的通道。


 


         “您为什么不认为他们就是有这么蠢呢?”雷狮仿佛能想象对方无奈皱眉张嘴大笑的表情,尽管他不知相貌。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想您已经明白了,少爷。”耳坠子传来轻轻的声音,如人低声呢喃诱惑。


 


         “我能想透一半。”雷狮说,那个父亲还不至于把自己的儿子搞死,“可我想不通另一半的原因。”


 


         父亲可以让人绑架儿子,并且逢场作戏。也许那些人没想到自己不会拿到丰厚的金钱反而被人杀死,父亲原本计划杀死这些人灭口,可所有人都没想到最先开始灭口的居然会是那个一开始被人绑架的少爷。


 


         就算是刻意为之被人用钱雇来的假绑架,再蠢也不会在一开始就让人质有逃离的空间。人质应该在最高处被人严密地照看着,而不是在接近最底层的地方,稍微跑动就能逃逸。


 


         “那就将另一半理解为少爷的幸运吧。我们谁也不知道神在想什么。”


 


         幸运的开端可以是刺激过程的铺垫,突兀结局的暗示。可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可以就此得过且过什么也不会发生。


 


         “呵,如果真的有神,那我可能被巴克科斯保佑着。”雷狮在阳光下亦然笑着,橘黄色的热度让他柔和了轮廓,软化了刺。


 


         “那么我会为将来的彭透斯祈祷。”


 


 


 


         他们默契地挂了通讯。






        【TBC】




巴克科斯是罗马酒神。祂要为被宙斯杀害的母亲复仇,所以回到故乡忒拜。祂要将自己的宗教在那里传播,祂的宗教让人陷入一种癫狂的愉悦,被称为酒神密仪。而忒拜当时的国王便是彭透斯,当全国人都为酒神狂欢的时候,只有彭透斯不信神并质疑酒神,用非人道的手段对待那些狂乱的信奉者。


最后巴克科斯惩罚彭透斯,彭透斯亲眼看着他的姨母和其他女人把他撕裂成碎片。






小OS:


我也没想到能靠空想,这么一个不讨喜的设定和正剧向剧情连载到现在。


同人是大家无聊解闷的事物,倾向快餐式阅读。对自己的文风深有了解,所以能够耐心读到现在的大家,我真的怀抱着感谢。


但是搞笑段子有毒段子,我不擅长,我觉得自己更喜欢在正经的环境下雷安两人的打打杀杀,以及他们对感情的酝酿。


人走到一个程度,发觉可以坚持不变的,从来只有自己。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写到什么时候。毕竟目标,从来就是让自己变得更优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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