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ID所述

一个子博

用来码各种很棒的东西以及文章的片段。

还有一个用途是试敏感词。

假如转载的东西打扰到您请在评论区提醒一下我,我会立马删掉,非常抱歉。

【雷安】空想主义症候群 15

我逗比起来不是鹿:

ATTENTION:


*这是一个O的安哥不小心穿到现实世界,成为那个世界里唯一一个Omega的故事,雷狮是普通人总裁设定。


*微量ABO设定


*设定纯属虚构,所表达的想法属于个人,但不排除某些设定是实际理论


*人物属于凹凸,OOC属于我


*是he




简介:


空想是死者的病,症候群是存活者的终焉。




前文: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


 


         楼与楼之间的夹心巧克力


 


 


         *


 


         我想我们所有人对那个男人只能害怕。


 


         我所指的是被我称为大哥的男人。


 


         在这里我会将他称为雷狮,那是他的名字,而名字也是与之相配的象征。你们害怕着他,而我在害怕之余更多的是尊敬。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让双方的相处只能尴尬,也应该是尴尬的,但如你们所见的,我们成功让人把眼球都瞪了出来。


 


         雷狮比我大,同样的,也比我经历了更多不能常言的东西。


 


         我们的家庭注定只有往上爬的黑暗。


 


         而同辈只能互相竞争,形如泥潭。


 


         可是打从一开始,我就丧失与之对立的勇气,我知道我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就赢不了。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雷狮,跟他在年幼的时候就打过照面。我想我可以是了解他的人,可我不敢保证,能看清他的人太过稀少像是绝种。我们说不清雷狮的性子,他可以计算自己的言语分量,他可以将人的心理了若指掌。我想我很早就被他看透了所有,这就是他任由我服从他,并拥有自己的选择权的原因。我被太多人暗示、怂恿,我听过太多太多人的闲言闲语。他们说雷狮是无法继承家业的,他们说他太过莽撞。


 


         雷狮的作风强硬得让人摇头。而他在少年时期就表现出自己的独具一格。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夫人聚会的下午茶。


 


         女性总喜欢聚在一起进行以聊天为名义的互相攀比,这在有钱人家非常常见。他们有钱,家里不缺佣人,既然是忙着出来跟人喝茶吃点心,那么何必要带自己的孩子出来呢?有人真的是为了母爱,这就很诚挚了。但更多的是为了言语上竞争的资本,如果你的孩子优秀,而你拥有富裕的爱人,那么这在我们的世界里就是美满的幸福人生,没有另外。进了金钱的门,那么世界只有金钱才是首位,这就是幸福感的来临。对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幸福就是如此简单而纯粹。


 


         女人们会在阳光温暖的下午聚集,光影的热度和明度会让这整个下午茶的氛围变得神圣而不敢侵犯。人类会借由阳光掩饰自己内心的龌蹉,光本身就是如此摧残仿佛永远不会被污染的神明,而人类从刚出生降临世界的那一刻就靠近了光,所以无论我们怎么看一个初生婴儿都是圣洁可爱,带着纯白的气质。这些女人们会穿上最美丽的礼服,没有法国宴会那么夸张,路易萎靡又似乎在历史上留下精彩一笔的皇室奢华并未残留到现在,可人类精神犹在,所以我们依旧可以在想象繁华之际靠着自己无穷的想象力把那副画面构想出来。于是女人会穿着层层的布砌成的裙,你会看到蕾丝花边蝴蝶结,你会看到简单朴实的装饰性折叠,你还会看到袖子尾部刻意的系紧使得手臂更加纤细。束腰已经落伍了,所以我们再也看不到女人们在历史里被人描写得像是散发玫瑰香味和无比美丽的曲线。他们都是女人,还是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所以我们看到的就是臃肿的老女人了。


 


         她们会套着贵重的衣服,把自己挤进布料里就是一个肥大的气球。他们最贵的衣服不会出现在区区一个下午茶里,她们还有酒席还有宴会,她们还有奢华还有更多的高级场合。可她们会戴着耳环和项链,钻石的顶级只有不识相的女人才会佩戴,非常可笑的是她们居然还懂得收敛,所以戴的更多是国粹的翡翠玛瑙白玉,黄金的颜色俗气又把人拉低了身份,白银微微内涵的发光倒是在最近让这些爱打扮的女人喜爱着。我们无法明确定义这样的女人们是否聪明,毕竟我们总有愚蠢的时候,而说不定我们一生都是愚蠢的。


 


         我见到雷狮的时候,我清楚地记得他站在他母亲的偏后边。很多的孩子都是被母亲牵着过来的,女人试图上演天伦。而我们都知道我们很难从这些像是包法利一样遵从自己内心欲望的人眼里看到所谓的爱与亲情。她们非常地忙碌,所以无暇顾及孩子。而父亲也是同等忙碌,所以孩子就是两人忙碌的结晶和牺牲品。我们的性命早在一开始就被打成无形,我们会在死亡的精神下接受莫须有的知识,而知识取代了父母的爱成为脑中的永恒。我们被关在书房或是房间,旁边会有一个叫做老师的人,老师会一直进出并改变自己的外表,就像是变形记我们看不清这些人究竟长得怎样,所以我们自顾自地给老师套以假象,我发觉卡夫卡的诡异能够套在他们身上,所以我会把他们记成爬行动物,唱着嘶哑难听的歌,说着书里的看似散发光辉的知识。


 


         我不喜欢跟这样的孩子说话,尽管我也是他们的一份子。


 


         我们的出生就是死亡。而我们的死亡是父母的心甘情愿。


 


         但是雷狮不一样。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


 


         他没牵着母亲的手而是靠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地走到我们这里。母亲在女人之间挤出来的空位坐下了,长长的裙摆是多出来的华丽又跟其他蛋糕一样的裙子交叠变成千层蛋糕。我清楚记得他靠着自己,他似乎不屑于牵手的祈求温度。我看见他眯着眼,在母亲坐下的时候站定旁边。我开始听见女人们的称赞,因为我也经历过同样的洗礼。


 


         可是她们此刻的言论洗礼是不一样的,比起客套倒多了些什么。我说不出来,但确实不一样的。我忽然意识到所有的女人都围着雷狮的母亲转着了,于是森林的百鸟叽叽喳喳说话,现场无端地吵,弦乐出现不和谐之断音,而我又听见谁踩着大提琴的节奏变成的脚步,自成一套,我非常疑惑,所以我下意识地选择跟随着。


 


         于是我看到了雷狮。


 


         雷家的孩子每个看起来都那么俊,真是聪明。她们说。


 


         听说最近还被带去参加宴席了?这孩子前途无量啊。她们说。


 


         话说我们竟然还不懂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她们状似惊讶地说。


 


         母亲转头,以静默的眼神洗刷着那个孩子。


 


         于是孩子伸出藏在衬衫袖子下的手掌交错握着,微微低头。可他眼睛上飘,无声直视这些在他看来似乎过于笨重的女人。


 


         “我叫雷狮,夫人。”他说。童年的声音细得难耐,可大人偏偏喜欢。


 


         真是个好名字啊。于是她们理所当然地说。


 


         我看出他眼底的不屑。我又看了其他孩子,发觉他们眼里只有桌上的蛋糕和松露巧克力。


 


         红茶会被加上甜腻的牛奶。


 


         而我们会被女人们摆手放走。


 


         孩子们拿着女人打赏的点心跑开了。他们要去找最大朵的鲜花。


 


         我跟着雷狮走,我就像是被一个前所未有的未知东西吸引着。他的脚步就像是喧嚣里的节奏,我觉得跟着他我的脑袋就不会模糊,我很清醒。我清醒地看着他,他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但是他走着并不在意,所以我自认为的被允许了。我们远离了妇女的吵闹和孩子的噪音,而两个小孩的脚步声搭在一起,我们仿佛获得森林和阳光的应许。


 


         我们交换了名字,他无心起意一般地问。


 


         他说。


 


         “我看来新养了一只猫。”


 


         “至少比他们好。”我毫不犹豫地说。我听见他轻笑。


 


         他的眉毛挑了起来,我们穿过花和草丛,停留在一个随处可见的花园长椅。我们就是晒着阳光的黑猫,别人看不到我们。


 


         “那么我们是一路的。”他说。


 


         我们开始聊天,大部分是他在说话。我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但是我们不会尴尬。我知道我们是亲戚,但我们之前从没见过,所以我对他更加好奇。他放纵我的好奇,所以开起了话匣。我没想到他能不断地开口吐出言语,因为我们初次见面彼此都不了解,我们对于彼此的了解来自别人的闲话,而我自然不会相信的。


 


         他的背挺直,他的手随意地搭在大腿。


 


         他已经表现不出小孩的气魄了。


 


         我下意识地跟着端正自己。


 


         雷狮说他最近一直在做梦。我问他是什么。


 


         “我梦到猫,黑猫。”他说。


 


         我想到弗洛伊德,所以不禁引用。


 


         “还有呢?”我问。


 


         “没有,就是猫而已。”他看着我,我们第一次直截了当地打了照面,“一屋子的猫。”


 


         他开始向我描述。


 


         “我先是跟一只有着蓝眼睛的黑猫面对面,我知道自己在一个屋子里,这个屋里只有这一个房间,我猜想是因为我这段时间都需要一个自己的空间。我知道这里不只我而已,因为我看到猫,我想不清屋里的摆设,因为我能够想到的就是我被一堆猫围着,他们都是黑色的,我应该看不到,可是我能看到它们。没有窗户,一片黑,但是我看得到。”


 


         他看着我像是观察到了什么。我听见树叶唱起了丧曲落地。


 


         “你的眼睛颜色,我也在那些猫里看过。”他说。


 


         “我看到了紫色绿色蓝色,没有白色,我还看到了灰色绿色。我看到了红色的眼睛,我以为那也是猫。可我醒来发觉,其实我在那些眼睛里看见的红色都是我自己。”


 


         一整个屋子的黑猫瞪着自己。


 


         像是被围观和嘲笑一样。


 


         人跟动物从本质上没有区别,中间隔着玻璃窗,那就更没区别了。动物跟人类的不同究竟是什么呢?有人说,人在窗外,动物在窗内,动物动着就是被人类观察着,可是人类动着不也是在被动物观察着吗?所以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安静的空气缺乏民族调的回响。


 


         我们的对话在那个下午止于一场被百猫包围的梦。


 




 


         我后来听说他被绑架。


 


         绑架不稀奇,可是他的绑架距离归来花了一个星期,这不是雷家的效率。


 


         他发生了说不清的变化。


 


         我们有幸地在距那时过了几个星期的酒席见面。他穿着量身定做的衣服,我没看到他有什么伤口,可是他说他的右手还不能动,所以他一直用左手拿杯子。没有人给他拿盘子,他一只手握刀,一下子换叉子和汤匙,他拒绝他人的效劳。大人说,那是他的警戒心还没放下,他们会体谅他。


 


         我看到来自雷狮父亲的不置可否。


 


         他们家只有父母跟他出席。这代表了很多。


 


         于是大人奋力夸他。


 


         他的眼睛没有人。他看着玻璃杯陷入自我。他会回应着他们,可是他的心思不在这些人身上。


 


         偶然地他看到了我,他拿起杯里的果汁对我轻举示意。我就像是看到一个人拿着葡萄酒液跟我示意了。我禁不住地拿起了自己的杯子,我们达成了无言的共识和盟约。


 


         Nuncest bibendum。他说,口音轻巧吐出外语。


 


         现在是喝酒的时候了。


 


         


 


       如果把我们的相遇他带给我的奇妙体验当做孩子的幼稚,那么在他大学毕业回家的那段期间,我见识到只有来自一名大人的牵引。


 


         他年轻而让人害怕地敬而远之。


 


         所以我开始称他少爷,然而他摆手说换一个称呼。


 


         我犹豫地叫他大哥。我们之前在同个学校。


 


         他点头接受了。即使是同个学校,但是他在一段时间忽然开始加快了脚步,所以在我刚念完中学的时候,他已经接近毕业。他有了什么目标,而他准备实行。


 


        我跟不上他。


 


        而他偶尔才会回头。他放慢一下脚步,然后又走得更远。


 


        离之后他们家里的继承风波还剩下两年。他那时刚毕业。


 


        我跟不上他。


 


        于是,我只能害怕他了。


 


 


        *


 


        现在让我们看看死者。


 


        我们准备开工了。


 


        拉开布吧,他死了,不用怕。


 


        口腔没有特殊异味,没有中毒迹象。口腔很干净,看来他作息很好,牙齿缝很干净。


 


        后脑勺微微凹陷,撞击地面导致。


 


        瞳孔放大,确认是生前惊吓。不要太用力了,尸体僵硬就闭不了眼了。


 


        头发上有点泥,没办法了,下雨。


 


        脸颊上有擦伤,尸体被汽车整个碾了过去。


 


        肋骨确认碎裂5根,左肱骨上半碎裂,手指没毁非常完整。


 


        记得把他的内脏缝好。


 


        皮肤也是。


 


        大腿骨头断了,右边大腿碎裂。


 


        脚趾完整。


 


        尸体完整。


 


        没有心跳。


 


        确认死亡。


 


        好了同志们,下一个。


 




 


        *


 


        我还记得,我曾经跟那么一个人打过照面。


 


        那时候的我已经开始协助雷狮进行他的计划。我们这时候还是风平浪静的。


 


        我跟雷狮约好在一间咖啡店会面,我们并不出名,他还不是总裁,我们还没开始把计划摆上台面。这时候的我们就像是随处可见的朋友,我们约在一个地方喝茶聊天。


 


        但是我迎来一个始料未及的客人。


 


        他说他姓安。


 


        他说。


 






        “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TBC】






       他没死。



评论

热度(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