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ID所述

一个子博

用来码各种很棒的东西以及文章的片段。

还有一个用途是试敏感词。

假如转载的东西打扰到您请在评论区提醒一下我,我会立马删掉,非常抱歉。

【雷安】空想主义症候群 12

我逗比起来不是鹿:

 ATTENTION:


*这是一个O的安哥不小心穿到现实世界,成为那个世界里唯一一个Omega的故事,雷狮是普通人总裁设定。


*微量ABO设定


*不定期有坏掉的车(。)


*设定纯属虚构,所表达的想法属于个人,但不排除某些设定是实际理论


*人物属于凹凸,OOC属于我


*是he




简介:


结束是新的开始。结束已经死了。




前文: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


 


         仿佛当你起舞,大提琴打拍,这个世界就是你的。




 


         *


 


         雷家的三少爷从来就不是泛泛之辈,他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


 


         这时候的他还不是那个让人闻风色变的总裁,他的作法并不强劲,正如这份带着腥风血雨的强劲是需要某种程度的代价,尚且年幼的他还没经过时间的洗礼,无论如何他的手腕都会带着不成熟的意味。


 


         即便他是三少爷,即便他小学就懂得开枪射击。


 


         地位需要代价。成就需要代价。而身为这个家族拥有高贵的身份,那么雷狮能够活到现在始终也是需要代价的。


 


         爬得越高,就会跌得粉身碎骨,是只要一时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悬崖。


 


         但我们年轻的三少爷,那位刚上初中的三少爷,又有谁能想到在雷家戒备森严的情况下还敢有人从这家人里边把他给掳走了呢?


 


         这简直就是找死。


 


         雷狮在陌生的走廊上奔跑,脚下是破落的水泥墙,两旁的墙壁是发黄的水渍。天花板和墙壁之间装修不全剩下来的缝隙开始滴水。他不断听见水声在水泥地回响,滴滴哒哒,就像时间倒数。他专注地听着,脚步加快,眼睛扫过四周,偶尔碰见转角就唰地刹住脚步。


 


         他的脚步声已然放轻,所以刹住的鞋子在地上磨过擦过自然就更加轻了。他弯下背单膝跪地,在这一边的墙角他开始一点一点地,一点一点地,伸出他的脖子。先是额前的头发,然后是额头,再来是一边的眼,他不敢把整个头都伸出来,他也不会那么做的。


 


         还未长开的轮廓让他异常地稚嫩像个孩子,他的身高还没拔长,跪在墙角就像一只伺机不动的黑猫。


 


         眼睛扫过前方,左边,和右边。走廊空荡没人经过。


 


         水滴在地上。这里没有窗。


 


         他呼出一口气,猛地站起来又继续狂奔。


 


         影子扫过地步,扫过墙壁,略过脏灰色的水泥,略过黄色污渍的陈墙。


 


         仔细一看,他的耳朵打了耳洞,穿着小小的紫色吊坠。随着他的跑动,水滴形的吊坠摇晃着,在略显暗淡的灯光反射微光。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明明暗暗,这里的电路供应不稳,雷狮猜想这里必然是某个废弃的建筑区。


 


         他们都以为耳洞和耳坠不过是有钱家孩子无聊的兴趣。诚然,有些富豪就是这么无聊,而他们的孩子也同样无聊,靠着家里仿佛花不尽的财富觉得自己什么事都能做了。当富少爷的圈子里有谁开始了打耳洞,不管是男是女,那么就成为一个时尚和潮流,全部的富家子女都会跟风。一时间这群富二代们都戴上了亦或华丽亦或精美的坠子,在小巧的耳廓里点缀着,我们根本不用想象坠子的价值,任谁都明白价值不菲。


 


         可是雷狮的耳坠并没有被拆下来,因为他这个少爷本身的价值远远超过那一对坠子。紫色的耳坠是水晶质地的贵重,可他从来就不是为了跟风。


 


         他跑动着,耳坠的菱角擦过脸颊让他无端不耐。


 


         那其实是一个微型的GPS定位兼通讯器。典型的富豪专属。考虑到他们财富雄厚,有心人眼里实则是一个待宰羔羊,雷家少爷的安全只能严密再严密而不敢有丝毫懈怠。


 


         当然,在戒备森严的情况掳走三少爷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只能说有人里应外合,他们家里有内贼。


 


         又或者是,是他的哥哥搞的鬼。


 


         无论如何他现下都必须逃离这里。他早就启动定位了,可按照家里的效率不可能那么久还没出现,他也没收到回应,这一切都让他厌烦至极。


 


         他根本就不会害怕。身为这个家的人,绑架勒索完全就是家庭日常。


 


         然而,这次本宅的效率实在是太慢了。


 


         太慢了,简直就像是有人从中作歹。


 


         他的手伸进裤子后面的口袋拔出一个手枪,德国HKP7,不错的货色。他原本是被那些人丢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房间自生自灭的。他们大概是一个偶尔作案的业余,不是专业的组织,人流松散。这些人以为富少爷的骨头软,饿上几天少喝几口水就会没力,可他们似乎不知道雷宅平日最喜欢的就是搞死这些住在家里在外人看来以为是过着神仙一般生活的少爷。准备的高级餐点不定时掺着各色毒药,酒里有毒,第一次吃的时候是微量的——所谓的第一次当然是他幼稚园的时候,那时还流行所谓的家教,他家里天天来各种各样的专业级教授——后来被慢慢加大用量,直到现在他对毒素开始免疫。


 


         既然是业余,却搞得到高级的东西。


 


         他确认HKP7的弹夹。


 


         8发子弹。他逃出房间时,那人连枪都来不及上膛就丧命了。


 


         他起初被关在一个半密室,室内只有一个以前被人挖出来的勉强算是窗口的洞,闷热的环境因为氧气的缺乏而更加闷热,他浅浅地呼吸不敢大声说话,更多的二氧化碳只会让他面临生命危险。他的手是被人用绳子捆绑的,绳子打紧绕了5、6圈打了死结。


 


         可是他的袖角藏着细小的玻璃碎片。


 


         他忘记那是哪一次跟那个老不死的争吵时摸到的,那时雷家当家气得不轻,把装满葡萄酒的酒杯整个摔倒地上,在地上砸开四散的玻璃碎片一些划过他的脸颊飞到远处,一些在地上转圈打滑跑到他的脚边。他觉得这老不死的生气的模样没意思,所以无聊顺手拿了一块玻璃收进袖口就离席了。


 


         名为母亲的人轻拍丈夫的肩。大哥和二哥若无其事地用餐。仆人低头,不看一眼。


 


         他摸着玻璃在仅有自己一人的房间等待着。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绑架。回想起来,当初他坐着车放学回家的时候,那个司机回头跟他带着歉意地微笑说汽车没油了得去加油站,那时的情况就很不对劲了。


 


         要怪,就怪他看着窗外随便应和了那个司机。自己造的孽。


 


         不过就算自己想要抵抗,估计也会被人拿枪指着,他没有可以自保的武器,他也不想在光明正大的情况下用玻璃割人把人杀死。他相信自家人的情报封锁能力,可他不相信大众的嘴和眼睛。


 


         所以他任由那人转弯说是要去加油站,然后淡然地看着这个司机拔出一把枪指着一个叫做雷狮的初中少年。看着司机抖着手上膛,一次又一次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少爷。


 


         然后拿枪指着他,瞳孔放大。


 


         雷狮眨眼睛。


 


         “你为什么要害怕?”他说。


 


         两人的角色仿佛对调。


 


         “是你的家人被威胁?还是你自愿?”他又继续说话了,他没有等待回复,“不过其实我觉得没差,因为不管怎样你都会死。”


 


         他说。


 


         司机拿枪指着他,用力地指着。他就乖巧地跟着他下车。


 


         那人看着雷狮,害怕他下一秒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于是雷狮笑着,在那人看着他被人把手举起,在那人看着他被绳子捆绑束缚了自由,在那人看着他被别人一脚踢进房间丝毫不顾及他的少爷身份时。


 


         雷狮笑着,他说。


 


         “你不能后悔了,拜拜。”


 


         门关上了。他想象得到那个司机惊恐的眼神。


 


         然后雷狮等待,等了几天。


 


         期间他被人问话,他们看他也不小,不会哭哭啼啼,时不时就无聊地跑过来敲门凑热闹,问他家几辆车几套房,有多少财产。他们挤压着丑陋的脸露出笑容,在雷狮看来这些人总是丑陋的,明明他以后也将为了欲望而驱使自己的行动,明明这些人也同样地为了自我的欲望而干着法外之事,可他就是觉得这些人无比的可笑,丑陋得让人难受。


 


         也许当人满心遵从欲望,那么他就不是人,而是单纯的原始动物了。


 


         他用了五天忍受房间里的潮湿霉味,听着门外不时有人经过的脚步声。于是有一天,乘着早晨这群人都疲乏得呆在自己的狗窝睡死成猪——他们前几天似乎又干了一票大的——他用玻璃割开了绳子,一边站在门边一手揉着已经麻痹的胳膊。


 


         在这之前他被捆绑时,不时伸展骨头让自己时刻处于准备的状态。


 


         他敲了门,轻轻地一下,两下。


 


         门外没人回应。他再敲了几次。还是没人应,可他听见有人打呼,所以他不厌其烦地敲着。


 


         ……


 


         良久。


 


         “……干什么呢!”


 


         打呼的人睡醒了,拉开门。他睡眼朦胧的,睡得正熟被人吵醒,情绪上来连自己的枪是否上膛都顾虑不得。


 


         雷狮从门后猛地用力,借着门板的冲击把那人砸得眼角一片黑。


 


         枪支掉在地上。


 


         那人跌坐在地。雷狮伸直了脚把他整个人踢倒。脊柱骨撞击坚硬的地板,至少骨头不会断,人没那么脆弱。


 


         他乘着那人反应不过来把手心里攥着的玻璃插进喉咙。他嫌弃自己力道不够,玻璃片不够深入,所以他用脚把玻璃用力踢下,在那人几乎尖叫出声时一把地将自己的绳子塞进他的嘴里。


 


         能绑了5、6圈的绳子,吃进嘴里绰绰有余。


 


         他等着那人变成尸体,他冷眼看着那人瞪着他直到眼睛充血不再连续眨眼。


 


         他的耳力不错,门外确实只有一人的动静。而现在,这唯一看守他的人被搞死了,不枉他委曲求全了几天让人放松警戒。


 


         与此同时他的耳坠子仿佛因应时间点一样传来了细微的嗡鸣,还有声波沙沙的摩擦声。


 


         “唉?”他听见另一边传来疑惑的音色,“感觉接错了。”


 


         雷狮皱眉,“你是谁?”


 


         对方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道,“啊我想想,这个时间点的话……你是最近被绑架的雷家少爷?”


 


         雷狮看着尸体,眼神低沉。那人眼角暴突与之对视。


 


         “我是。”他沉默了几秒后开口,听见对方的轻笑。


 


         “好的,那么接下来听我指挥吧,少爷。”对面的话音混杂着通讯不好的音效,“我会带您逃出去的。”




 


 


         *


 


         雷狮在路上跑着,耳边传来对方的声音。


 


         “少爷现在有武器吗?”


 


         雷狮:“8发,HKP7。”


 


         “那么您现在前方左转,那里有三人,是必经之路。”


 


         他停下脚步缩在角落,往转角处窥视。子弹确认上匣,手枪上膛。


 


         他再也不需要顾虑地放轻脚步了,放重的脚步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往他这里转,重力地踏击在地上,累积冲刺,他跑了出去。


 


         “左前方10点。”


 


         砰。


 


         “往右看。”


 


         鞋跟在水泥地如轻巧转圈,右手手枪直指目标。他在跳舞。耳坠子的人声合着通讯的线路是节奏的低音。


 


         “9点和2点。”


 


         砰。


 


         砰。


 


        “少爷的准度真好。”


 


        而一番优美的舞蹈自然需要观众的赞许。


 


        “闭嘴吧你,专心带路。”雷狮说。


 


        整个建筑区传来了人群的骚乱声音。枪声在这里上演,那声音大得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那么请往下走,5发子弹用完也没关系,他们应该都带着枪。”


 


        “你能定位到这里的所有人?”他纳闷,枪击连发。再度有人倒地。


 


        “勉勉强强。”对方没有正面回答。


 


        他迅速弯腰抽了脚边的几把枪,一把狙击,一把左轮。他把附近枪里的子弹都拆了下来收进口袋。


 


        都是高级货色,呵。


 


        “我看看,您现在在二楼,他们不少人都在三楼和四楼,右转有一个废弃电梯,我会让它动起来。”


 


        雷狮在进电梯前把旁边的逃生楼梯门口开得老大,一楼和三楼的楼梯门口一直都是开着的。在楼梯间里吹上来的风把门扯得摇晃。


 


        耳边的声音如同亲临其境地看到了一样,只听他笑着赞许。


 


        “聪明。”


 


        雷狮笑了一下,走进电梯。


 


        “提示灯的线路被我切断了,所以他们不会知道我们用这个电梯。我会让您到底楼的停车场,当然已经废弃没人用了。电梯门开,您的右方2点处和左后方有几个小仓库,大概是拿来放备用器材的,您可以先躲在那里等人来救援。”


 


        电梯的门开了,本该叮一声的声效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雷狮知道他们的对话该结束了。他走出电梯门口前如此问道。


 


        “你是谁?”


 


        对方轻笑几声。








 


        “敝姓安。”他说。


 


 


        【TBC】

评论

热度(66)